迄今,国家十三五规划共推出19个城市群。除了耳熟能详的三个世界级城市群:京津冀,长三角,珠三角,还有已经成型的成渝和长江中游城市群,其余的都在生长培育之中。城市群发展,正经历“先富带后富”的阶段。
就山西来说,正在化整为零,分散突围。以太原为中心的城市群,整合晋中、阳泉、吕梁、忻州,合力形成山西中部城市群;晋北的大同朔州融入京津冀,有着天然的势能;中原城市群吸纳了晋南的运城和晋东南的长治、晋城。
城市圈时代的来临,促使晋东南的长治和晋城两市,可能再次联手,走向历史上的第四次合作。
在此之前,对于同处晋东南地理单元的长晋两地,在历史上曾有过四次大的合作。第一次合作称之为“文化合作”,其时传说中的炎帝神农氏活跃在此,留下一系列的神话传说遗迹,使得长晋两地共同众筹出“始祖崇拜”,形成至今海峡两岸共襄盛举的祭奠大礼。精卫填海,后羿射日,女娲补天,晋东南不乏中华文明的童年民谣。
第二次合作即“商业合作”,潞(长治)泽(晋城)商帮合伙闯天下,成为早期晋商的一支劲旅,与临汾的商帮共同走进沈思孝的“大明财富排行榜”,“非数十万不称富”则给出了具体的上榜门槛,按购买力换算下来,大约相当于现在的1亿元人民币以上。
“军事合作”是长治晋城第三次合作,始于上世纪全国抗战,终于地市管县体制。长达半世纪的时间里,长治两地成为中共八路军的孵化器,是建设的最早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“前国统区”,输出过赵树理、申纪兰,就连今上的母亲齐氏姐妹也曾在此“致青春”。
这样又过了三十年,随着城市群的集群发展战略,城市圈时代的来临,长治晋城面临第四次合作的历史机遇就这样悄然来临。
长治晋城虽同属中原城市群阵容,但在融入中原之前,先期整合的是长晋两地的同城一体化发展。长治距晋城直线距离82公里,走国家干网“二广高速”,大约1个小时车程,从物理空间上,已符合1小时经济圈的范围。随着3年后太焦高铁的建成,双城通勤时间将在30分以内。
现状交通来看,除了“二广高速”贯穿两地南北,还有太焦铁路、省道、国道将长晋相连,先天交通优势十分明显。为促进二地的城际交流,或可在“十四五”期间兴建双城轻轨,轻轨造价每公里约1亿元,是进一步压缩两地时空,带动区间发展的连接线。
从城市经济规模上看,长治GDP为亿元,人均3.8万元,晋城GDP为亿元,人均4.5万元。总量和人均,长治和晋城都有指标进入山西前三位,两地的经济规模实力相当,不存在谁整合谁,谁对谁产生“虹吸效应”的担忧。
长晋城市圈人口总计超过万人,城镇人口超过万人,总面积达到1.5万平方公里,已经能够产生一定的集聚效应。
总得来说,因着城市圈时代的两地合作,将有助于“晋东南”再次进入国家战略视野。这是因为:
当我们谈到“长三角”也好,“珠三角”也罢,他们在国家战略层面,从来不是以城市个体的面貌出现的,这是因为长三角的上海,珠三角的广州,谁都无法凭一己之力保证城市的生态系统的完整性。只有协作分工,才能结伴走得更远。
成渝,或者中原城市群,能够形成集群,前提一定是文化上的“同文同种”的,只有拥有共同的历史记忆,才会更深层次走进对方。长治晋城因为历史上的三次合作,有着天然的“盟友”关系,“长治+晋城”毫无历史违和感,这是换算到“长治+临汾”,或者“晋城+运城”所不能比拟的先天优势。
在战乱年代,晋东南的地理位置曾作为“军事首都”大放异彩;在和平年代,晋东南将因着文明的重叠性,进而迸发出更大的活力。晋东南从地域上,实际上一直是一块文明的“飞地”,晋文化区视之为中原文明的附庸,然而在中原文明看来,他又属于晋文化区的一部分。
然而正是这样的重叠性,更使得“晋东南”兼收并蓄,成为像日本那样继吸收东方,又学习西方的复合型创新国家。
长晋共建城市圈,实现的基础条件并不难,难得是二地始终缺乏融合的共同认知。通俗的说,再建晋东南,不是方法论的问题,而是认识论的问题。即在区域大空间里认知长治晋城的合作,为双城的联动发展带来的积极效应。
长治晋城的双城模式,是缩微的“成渝”,是成都与重庆双城记的太行山版。成渝城市群不仅激活了中国大西南腹地,更是带动了周边一大批节点城市,如万州,绵阳,乐山,南充,真正成为西部开发的国家级城市群。
如何在城市发展战略的高度,认知长晋的第四次圈层合作,是建设双城模式的首要问题。应该说,长晋城市圈的建立,根在山西,枝在中原,开花结果在中国全域。这是一个大开放,大联通,大融合的时代,只有把城市的发展与区域经济、国家战略同框,积极响应时代潮流趋势,才能化被动为主动,骑行在时代的龙背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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